DeanCas Apocalypse

DCA主站lofter,致力于促进国内Destiel圈友好交流与不断产出。

枪与玫瑰

文来啦!超级棒!

九十九_SE:

                                  The  beginning
  “今天我们相聚于此,在上帝的福泽之下,目送一位友人的离去,我请求你垂顾这位善良的信徒,接纳他于永光之中。他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将来复活之时,也可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你是圣子,他是天主,和你及圣神,永生永王。阿门......”
“阿门”
“阿门”
......
卡斯迪奥读完悼词,独自回到办公室,留下死者的亲属们在大堂啜泣。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拯救这些可怜的男孩了,亲爱的上帝不会因他的祈福而回应。身为一个神父,卡斯迪奥连平静的抚慰灵魂都做不到,只能看着这场肆虐的顽疾在喜爱着同性的男孩们身上烙下暗红的血印。
然后再看着他们日渐颓靡消瘦,最终死去。
这也是他现在失神的坐在椅子上的原因,他并不是第一次向教会反映应该接待这些可怜的人,当然教会也不是第一次驳回他的意见。
同性恋,从原来隐晦之处最禁闭的话题变成了光天化日下最恐怖的诅咒。
没有一家医院敢接受被感染的患者,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医疗机构能为这场灾难命名。
这是天灾,也是人祸。
他伏在桌子上,一阵头晕让他很想打盹,“但愿醒了以后看到的是天堂......”


Chapter 1  An engraved gun
迪恩冲出重围,横跨了一个城市才甩开了追兵。
只要是想躲开克劳利追过来的人,就得果断抛弃背着的所有装备。
眼前是一座小教堂,只留下一把手枪的迪恩摸黑潜了进去。
“但愿这里不会有人看到我......”
卡斯迪奥可以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湿润起来,睡梦之中他以为是雷雨季节的提前问候,直到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他一下子惊醒。
“站起来。”枪的主人低声威胁,“不许说话。”
卡斯迪奥本来以为是趁虚而入的盗贼,但是直觉却告诉他身后的人并不想开枪崩了自己。
他需要帮助。
卡斯迪奥这样想也便脱口而出:“我能.....”
话还没说完,卡斯迪奥就被翻过身来,一股潮湿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你受伤了?我可以帮你…”他一边抬起头打量眼前的人,一边说服他把枪放下来。
对方并没有回应。
“你身上有伤,让我先看看,你把枪放下。”
考虑到这位神父在焦虑紧张的状态下对自己没有益处,迪恩把枪拿了下来:“我需要酒。”
迪恩体力快要耗尽,他以身后的墙作为支撑靠着,左臂淌下来的血浸湿了地毯。
他呆呆地看着血迹晕开,感受到生命力在随血液一点一点流失。或许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迪恩想,或许他从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他不该企图以一己之力来改变世界。
“你忍一下。”
迪恩回过神,发现神父已经在用酒精清理伤口了。
他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迪恩不自觉的注意到这个。
这让他想起了湖水和古木。
卡斯迪奥烧掉用过的棉球:“其实你不会杀我的对吧?”
“我会…”迪恩极为不耐烦说着,可声音却不自觉的越来越小。
“你可以在这个教堂坦诚一些,”卡斯迪奥瞥了一眼迪恩皱起的脸:“神会接纳你,宽恕你的错。”
“我是无神论者,神父。”迪恩打断卡斯迪奥,自以为是的神父和自以为是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像。
可是迪恩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气氛立刻尴尬起来,迪恩开始后悔刚才的直白。
“我想起来,在上次暴乱中都很少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卡斯迪奥根本没在意迪恩的刚刚的话,“我无法处理你的伤口,差一点就能看到骨头了……”
“你应该去医院……”卡斯迪奥抬眸注视着迪恩。
“我现在他妈的浑身是伤,”迪恩拽着卡斯迪奥的领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被血腥味填满:“我需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而不是把自己往人堆里送,你懂吗?”
迪恩会死在这里,即使是躲在教堂里,也总有出去的一天。他知道无论如何,只要是想和克劳利抗衡,那就绝对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没办法不去反抗,想活下去就得除掉所有威胁,本尼还等着自己送钱去治病……
如果可以的话,就得杀死更多的人,好让自己的计划无声无息的进行。
“你可以信任我。”卡斯迪奥说,仿佛面前的迪恩并不是那个拿着枪想要杀了自己灭口的男人。
“我不知道,神父…”迪恩想起了自己的发小,他出发时候本尼已经迅速消瘦,身体上出现血斑。
迪恩看着他一天又一天昏睡,看着他把三天内仅喝下去的一点牛奶吐出来,迪恩所有的钱都不够医治他,没有医院敢收留一个染了病的同性恋者。
这么多年以来,本尼一次又一次挽救迪恩,帮助他一次又一次走出深渊。但是现在迪恩觉得这个世界的苛刻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没有人能帮自己,他一次又一次从雇佣兵基地溜出来,用别人的生命换来外快。
“神父……我是无神论者,”迪恩坐在地上苦笑:“难道信神就能改变现在的事吗?”
卡斯迪奥看着迪恩落寞绝望的神情,突然明白了——这位杀手身边的谁也得了那种不知名的怪病。


Chapter 2  The betrayer
卡斯迪奥回忆着迪恩方才的神情和语气——想必他很爱那位不幸的病人,或许他这深可见骨的伤也是因那个人而留,神父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留下他……
卡斯迪奥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震,这算什么?
迪恩的伤口早已经处理好了,或许是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力,所以在两个人冗长的沉默中一直昏昏欲睡。
敲门声让各有所忧的两个人回过神来。
“卡斯迪奥神父,求求你了,救救他!”卡斯迪奥靠在门后听出这声音是经常来教堂的那个问题男孩。
“不许开门!”迪恩压低了嗓子说到:“我现在还没……”
“是那孩子,他有事找我!”他语气坚定的不容拒绝。
卡斯迪奥刚刚打开教堂的大门,一个身影就跪了下来:“神父,求求你了,救救他吧,他很难受……”敲门的男生一边跪着前行一边哭着请求……
迪恩扶着墙站了起来,他坚信这是克劳利的探子,自己已经暴露。
就是现在!趁着神父在分散敲门人的注意力,迪恩决定必须现在就走,伤口裂开也好,只求千万不要和克劳利的人碰上面。
一旁的卡斯迪奥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对同性爱人的出现意味着杰克镇也沦陷了。就像城市里很多患者一样,这个男孩的体重已经下降到了原来的一半,卡斯迪奥检查了他身上的斑痕,颜色更深而且更大。
“路西,他父母知道吗?”卡斯迪奥回过身来问男生:“他们需要做一些准备……”
“不!…神父,他不会死的……他不会的,只是过敏罢了!”男生慌张的应答,刚刚的眼泪还没擦干净:“他比我还健康,他怎么会得那个病......”
“孩子,你听我说,我从这个病刚刚开始时候就在关注这个,我每天都在和教会和政府反映,可是.....”卡斯迪奥脸上满是无奈,毕竟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得到重视,每每想到,他的眼神就沉重异常,那是将近700多个日夜斗争无果的疲倦。
同时也是饱尝人性险恶的绝望。
“可是,没有医院能接纳他们,没有人肯帮助他们,富豪们忙着吃吃喝喝也不愿意拿出一分钱,而总统正忙着过自己的日子。”迪恩沉沉的声音从卡斯迪奥身后传出,那一字一句像是冰川上的冷风,强烈的认同感和心碎一同席卷向卡斯迪奥积劳的心。
当看到神父诧异而又苦涩的眼神时,迪恩意识到,没向神父开枪是一件需要自己用一辈子来后怕的事情。
“我曾经在部队服役学习如何保家卫国,即使在成为佣兵后也保留着自己的信条,但是现在我却为了拯救别人的性命双手沾满鲜血,朝不保夕......”迪恩松了口气,他回望着卡斯迪奥的双眼,努力在他的眼中寻找宽慰和安全感。
“我的好兄弟,在我变成孤儿后就一直陪着我的好兄弟,现在躺在家中病骨支离.....”迪恩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天知道他为了本尼日夜祈祷,天父却从未对他的祷告作出任何回应。
卡斯迪奥站起来,望着浑身鲜血的迪恩,望着他含泪的绿眸,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神父啊,我曾经想,会有人帮我的,我带着他四处求援,可是人们一看到本尼身上的红斑便匆匆关门,医院也将我们拒之门外,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得了病的同性恋......”
迪恩所做的不仅如此,他为了挽救本尼的生命一直致力于同性恋组织,可是最近时候,大家终不堪重负,分道扬镳。
他选择自己斗争,他受雇杀人,只要能给他钱就好,迪恩会把钱都用在传染病的研究与治疗上。
直到政府当着他的面查封了他们的研究室,搬空了他们的办公室。
迪恩绝望了,他一直以来的呐喊没有任何回响,这片名为人性的山谷简直空荡的可怕。
所以他单枪匹马冲进克劳利的地盘,只是因为有人公开赏金榜单,而克劳利便是这榜单之首。
“没有人能帮我们”卡斯迪奥走近迪恩:“从来都是我们自己奋斗,从来都是身在其中的人拼命挣逃。”
两个人都为了挽救生命而奔波着,令人感动的是,他们从未把自己归到这些生命里。
“我们需要逃!”神父说。
“我们需要逃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足以容下同性恋异性恋,容下各个人种各个生命的地方.....”
“到一个还能容得下不愿侍奉自己主人的神父的地方......”
迪恩看着卡斯迪奥,聆听着他神圣的诵读。
“我叫迪恩。”
“你好,迪恩,我是卡斯迪奥。”


Chapter 3  The roses in the earth
这之后的几天,迪恩在这座教堂的掩护下康复身体。
同时也帮着卡斯迪奥收容其他小镇过来求助的病人。
卡斯迪奥永远微笑着迎接前来的病人。无论他们的家属怎样哭诉医院不敢收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抱怨那些抵制同性恋的人是怎么谩骂他们为人渣祸害,他都静静的听着,和那些伤透了心的人轻轻相拥,有时和他们一起掉眼泪,有时坦然着告诉他们不要害怕。
迪恩就这样默默看着,和他一起工作,有时会给本尼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他还好吗?”卡斯迪奥在他们两个一次通话结束后这样问。
“他的爱人说,他昨天夜里走了,说过他爱他之后,就再没醒过来。”
迪恩没有哭,只是看着卡斯迪奥发问:“到底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被接受治疗?”那语气仿佛精神坍塌,连意识都被砸的粉碎。
“我不知道,迪恩,我不知道……”卡斯迪奥迎上迪恩,把他抱在怀里。
后者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长声哽咽,泪水一点一点融化两个人之间的阻碍。
在深夜里,迪恩和卡斯迪奥放下了所有的事,只是相互拥抱着,和这个世界的不公暂时和解。现如今他们除了相互依偎彼此搀扶别无他法,这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也是他们想做的。
有些事悄然发生着改变。


教堂的工作仍然在这两个人的运作下继续着,每日检查病人们的情况,如果有可能,就从医院里请出医生来出外诊。
每一天,都有人的情况在恶化,而迪恩和卡斯迪奥,每一天都饱受煎熬,同时为了这些人奔走呼号。
“谢谢你今天做了新的床板”卡斯迪奥一度震惊于迪恩的行动力,自从与他相识,几乎所有体力活都是迪恩一个人做,根本用不着卡斯迪奥插手。
迪恩递给卡斯迪奥一块蛋糕,告诉他是家属送来的,让他趁着闲暇换换口味。
“你也很辛苦,神父”迪恩笑着说。
卡斯迪奥表明自己一个月前就已经不是神父了,只不过这间教堂一直收容传染病人,没有继任的神父。
“更何况,我是因为说了太多正确的话而被除名的。”卡斯迪奥低下头看着蛋糕喃喃道。
和迪恩一样,卡斯迪奥也辗转于各个机构,为病人们筹钱,为他们争取进入医院的机会。他听到过无数次“叛徒”,“恶心”,“变态”这样的字眼。可是越听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然而事实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迪恩,我有事想和你说……”卡斯迪奥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里都是熠熠闪光,迪恩很长一段时间都为他的眼神而着迷。
“迪恩……路西陪着他的爱人走了……”
在今天凌晨的早些日子,路西的伴侣终究抗不过折磨,永远的失去了呼吸。然而路西,服下了早就准备好的两瓶安眠药,沉沉的睡去。
迪恩愣在原地,他从未见到过殉情的壮烈和决断,原来听说时,只觉得爱实在伟大,除此以外,并没有震撼。
然而他现在却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他能做的只有跪下来,抓住卡斯迪奥的手,任凭他失去重心,把头靠上自己的肩膀。
据他说,两年以来从未感觉到这样无力。
“我们不能救所有人,卡斯迪奥……”迪恩抱着他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能帮一些就帮一些,能掀起多大的波澜就做多大的努力,会有人注意到的,卡斯迪奥。”
“迪恩,我们怎么办……”
迪恩哑口无言,对于他来说一生都是漂泊无依,甚至和卡斯迪奥的奇妙的邂逅,都是用半条命换得的。
他一直都在孤军奋斗,以前是,现在虽然有卡斯迪奥,但是他惧怕离开这个教堂的日子,外边肮脏下流鲜血淋漓,那是比这场灾难更可怕的病毒。
“卡斯迪奥,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想出来过一个好办法,从来都是他们受苦,我们看着却不能感同身受!”迪恩安抚地说。
然而迪恩心中却再也不能平静。
一方面是因为和自己最为亲近的本尼,生死未卜,打算和他的爱人互相依偎直到生命的尽头,另一方面,他因为卡斯迪奥长久以来的坚持和博爱而震撼。
迪恩该走了,该去做点什么,这样眼睁睁看着卡斯迪奥笑容悲痛,他是不忍心的。
于是他决定做好万全的准备。
但是所有准备里并不包括和卡斯迪奥道别,于迪恩自己而言,他不能相信自己对另一个人会有莫名的情愫;又考虑到卡斯迪奥,他不认为在这个档口适合郑重其事的道别。
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完成自己的使命,彻底从佣兵组织叛逃,带着光明来温暖卡斯迪奥。
前提是,这场瘟疫必须平息,不会有人再含恨死去,不会有人因自己的爱情受到歧视。


这对年轻爱人的下葬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所有病人和家属都来致意,因为他们不能想象自己和自己的伴侣哪个会先行告别永世不见。
“愿他的灵魂与他的爱侣相伴,愿他们能在天堂的门口相遇,并紧紧依偎再也不用分离。”
“阿门……”
悼词只是固定的格式,卡斯迪奥甚至没有时间特意来赞美这样伟大神圣的爱情,他继续奔波于教堂里收留的病人,继续奔波于让社会关注他们。
全世界都可以悲伤的嚎啕大哭,但是卡斯迪奥绝对不会就此放弃。
这是与命运的较量,争取爱的自由的较量。
然而每一次,迪恩都在他身边,只是安静的不说话,有时会拍拍他的肩膀,有时会端来咖啡或者食物。
有时,彻夜的从医院接出不被收容的病人后,两个人会临着一堵墙相互依偎,养精蓄锐后继续说服各界人士关注这个特殊的也是最普通的群体。
在一次又一次被政府查收办公领地后,迪恩彻底失去了希望。
傍晚时分,心事重重迪恩为所有病人添置了用品和食物,和往常一样安慰他们,鼓励大家和病魔做长久的战斗。
卡斯迪奥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迪恩和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暗示着告别。
别人可能感觉不出,可是卡斯迪奥能想到。
看着他俊朗的容颜,看他挺拔的身姿,甚至他扇动的睫毛,此时都是滔天巨浪的那一动。
卡斯迪奥知道,迪恩不属于这里,所以他不能阻拦。
他等到第二天的零点钟声响起,迪恩也没做出任何解释,他并没有因此觉得遗憾,只是多少有些不解,并且内心里认为迪恩一定会来找他。
所以迪恩打开房门时,看到了等在外边的卡斯迪奥。
“迪恩……你是要走了?”卡斯迪奥笑着问。
可是那憔悴的面容绝对没有任何笑意,迪恩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心爱的卡斯迪奥要对他失望了。
两个人站在走廊中,互相凝望,要是天父可以感应,说不定会免去两个人所经受的苦难以便他们可以拥抱。
“卡斯,我得走了……”迪恩窘迫的神情,本来打算不告而别。
“你不是说我们是同一战线的战友吗?”卡斯迪奥不解,声音几近恳求。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考验,很久之前,他因为害怕一个人面对所以选择了做一名神父,因为害怕他人只身面对这些所以选择了为喜欢同性的人们奔走,然而现在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却又要面对迪恩的离去。
迪恩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无法做出承诺,他这次去见克劳利,无非是抓住绝望中的蜘蛛丝,攀爬得救是不可能的。
最后,他离开了那个停留了些许时日的地方,只是教堂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听起来像是谁的倾诉。
“我爱你,卡斯迪奥,离开是因为我得去争取未来。”
迪恩记得自己犹豫之下的表白,也记得卡斯迪奥回应的双唇。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鼓励,是新鲜的血液,是迪恩半生为之奋斗的事物。
“我会等你。”
不用迪恩的承诺,卡斯迪奥就已经决意。
荒芜了的教堂前,玫瑰已经枯萎,土壤也已经板结,就像这些在传染病前依旧相互依偎的爱人们,虽然不能融合,但是乐此不疲。


End  I’m proud of us
迪恩一路拼杀,无奈寡不敌众,被一群人反绑了双手扔到克劳利面前。
“迪恩,我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也知道你来做什么......”克劳利蹲下身子看着脸部淤肿的迪恩。
“谁都不是英雄,没有人能一手遮天......”
迪恩在地上缓慢蠕动,他身上淌出来的血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鲜红的痕迹。
朝着门口爬去,每每向前一步,就都意味着他离卡斯迪奥又近了一步。
总归是要死的,那么他想死在他身边!
“迪恩......”克劳利喊着。
“迪恩,你他妈停下!”克劳利的话没有任何作用。
“迪恩......你知道路西吗?”
迪恩用尽全力回头看着这位可以在政客商人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猜想。
“谢谢你们安葬他......”
等到迪恩反应过来这句话时,克劳利已经跪在迪恩留下的血迹旁边嚎啕大哭。
生命无常。
克劳利答应了迪恩的所有请求,因为克劳利的独子厚葬在了卡斯迪奥的教堂,而迪恩和卡斯迪奥,是除了克劳利以外第一次认同他肯定他的。迪恩一直觉得这是奇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巧合。好在一双幕后之手推动了这个世界的改变,克劳利找到政客为这些人发声,找到许多商人赞助医院开设隔离室。
卡斯迪奥不用替自己代领杀掉克劳利之后的赏金,这样的雀跃,如获新生。
克劳利倾尽家财,为了弥补丧子之痛的悲哀,给予了迪恩一切可能的帮助。
很快由于大大小小政客的宣言,里根也公开表态,并把这种一开始在男同性恋之间传播的疾病命名为“艾滋”。
全世界开始研究这种疾病,所有染病的人都有了依靠。
这动荡的一年很快过去,许多人的生命都得到了延续。
和这个世界打了一场持久战的迪恩凯旋归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念他的爱人,那个拥有星辰一般的眼眸的男人。
然而卡斯迪奥的坟墓就在这座已经废弃的教堂后边,坟墓旁边长满了鲜花,堆满了人们的信和来来往往的礼物。
“迪恩,卡斯迪奥不小心通过血液感染染上了艾滋病,因为他一直以来的操劳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迪恩跪在卡斯迪奥的坟前,大脑一片空白,他听不到这位老人在说什么,一瞬间忘记了所有事情。
老人已经泪流满面:“我的儿子活了下来,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迪恩从老人那里得到的,还有一封信。
在那封长信中,卡斯迪奥这样道别:“爱不分性别,不分国界,我对于你的爱也是对这个世界的爱,想想从今往后或许有人将不会再因为喜欢同性而遭受非议,同性恋人将享受同等的权利,我就觉得,爱上你是好事,是用一辈子的运气换来的事……迪恩,我们两个,都很了不起……”
“我们都很了不起......”迪恩抱着无缘的爱人的墓碑,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痛哭的那一天,连路过的亡灵都替迪恩悲泣。
清风吹拂过柔软的发丝,如同逝去爱人的抚摸;天空碧蓝如洗,仿佛那人眼眸;深夜脑中的一幕幕,全是那抹平和安静的微笑,哪怕世界再次崩塌,那抹微笑也能支撑着迪恩继续前进。
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有许多战役需要迪恩参与。
荒芜的土壤重新长满玫瑰,然而在那个时代相遇的两个人,却再也没有办法相爱,事到如今,也不存在什么是是非非孰对孰错,迪恩和卡斯迪奥互相爱慕,在这个苦难的时代携手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爱就是爱呀,哪有那么多偏见和非议。
希望能看到最后的人以后能对这个世界长存爱意,不管今后身处何方,深陷如何的困境,我祝福你们永远有爱人的勇气和被爱的权利,永远追逐自己的自由,并且永不停歇。











感谢小可爱们!



感谢这次与我一起参加DCA活动的 @YTyuzhihan ,画手小天使,和你一起做出作品真的好开心啊!


@DeanCas Apocalypse 辛苦官方大大了!

评论
热度(20)

© DeanCas Apocalypse | Powered by LOFTER